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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歷史課老師提到大埔農地徵收一案。
老師有提問題,我也有回答。
不過我的回答是就老師的問題回答的,
並不是對於大埔農地徵收一案。

確實,台灣如果完全放棄農業,
把所有的農糧全都依賴外界,
那是非常危險的。
價格波動會異常劇烈,
甚至可能有缺糧危機。

然而,大埔農地一案並不代表要把農業「完全放棄」。
不過是要徵收部分農地供作工商業使用。
不知道各位對大埔農地案有沒有基礎的了解?
大概就是苗縣府要徵收某區段的農田,
98%的農民答應,但2%不同意,
不接受政府開出的徵收條件,
因此北上凱達格蘭大道總統府前「種田」。

我想給各位看看幾個正反兩面的報導或是評論,
當然也許這些報導與評論不足以表現出事情的本質,
但是至少可以從正反意見的激盪中,
找出屬於真理的火花。

我不打算特別做出所謂正確的結論,
因為正確的結論對於這種議題而言是無意義的。
每個人對於這個議題都應該有不同的解釋角度。
我就把我個人所著重的點,
或者是正反雙方矛盾的衝突點,
粗體標示起來,
給各位一個參考。

【一】《我們的時代》這是你的土地,這是我的土地(中國時報時論廣場,張鐵志,99.7.21)

  「這是你的土地,這是我的土地;從加州到紐約,從紅樹林到墨西哥灣,這塊土地是屬於你和我的……」
  這首歌〈這是你的土地〉(This Land is Your Land),是美國家喻戶曉的民歌,創作者是號稱民歌之父的Woody Guthrie。這也是美國音樂史上最被誤解的一首歌。因為這首歌乍聽之下只是一首單純的愛鄉土歌曲甚至愛國歌曲,但其實這首歌是批判土地的私有制:這裡的你我,不是所有人,而是工農階級或者一般人民。他們所要對抗的是有權有勢的地主和資本家們,因為,這個土地是屬於我們的。
  這正是七月十七日在凱達格蘭大道上守夜農民們的心聲。農民們和支持的各界人士(尤其許多年輕人)主張的是「土地正義」,是「圈地惡法立即停止」,是這個國家應該要正視農業政策。這些主張涉及的不僅僅是這些農民們個人的利益,甚至不僅僅是農業的利益,而是我們該如何面對台灣這塊土地的未來方向。
  從五○年代以來,台灣的經濟策略就是以犧牲農業換取工業發展,從農業部門擠壓資源到工業部門,其結果是農村人口嚴重外流,糧食自給率不斷下滑。一九九○年,政府開始推動休耕政策;二○○○年通過《農發條例》,華宅成為鄉村主要景觀;二○一○年《產創條例》通過後,土地更可輕易供財團使用。而這兩年,國民黨政府更積極推動強調農村景觀、土地活化,而非農業永續發展的《農村再生條例》,並於七月通過。
  就在《農村再生條例》通過的一個月前,苗栗縣府半夜派怪手進入大埔農田:沒有比這個畫面更殘酷寫實地象徵了從過去到現在工業對農業的剝削。苗栗縣府為了科學園區計畫,強行徵收竹南鎮大埔里居民土地,其中大部分都是有耕作的良田。縣政府先是在凌晨強行開挖未繳交土地權狀的農家,而後又連續數天剷平即將可以收割的稻田。農民說,「怕晚上睡覺時,連自家房子都被拆了。」
  這幾年面臨農田面臨危機的地方當然不只是大埔。國科會徵收的竹科的宜蘭城南基地、中科三期的后里基地、中科四期的二林園區,都涉及徵收私有農地,甚至強迫二林相思寮居民拆遷,一再引起重大爭議與抗爭。而地方政府為了爭取經濟發展,更以工業區之名強制徵收農民田地,如苗栗竹南大埔的竹科竹南基地週邊、後龍科技園區(徵收灣寶農地近二○○公頃)、新竹竹東二重埔的竹科三期特定區(徵收四四○公頃農地)與竹北台灣知識經濟旗艦園區特定區(徵收四四七公頃農地)。
  沒有人反對經濟發展,但問題是什麼樣的經濟發展,以及什麼樣的代價。我們看到的是焦慮的政府亟欲以「園區」的方式吸引資本,以土地商品化的邏輯,濫用行政權力強制圈收農地。然而,一來這是對農民生存權與基本尊嚴的根本侵害。他們以為用經濟發展的抽象概念,以為用補償就可以抹滅農民與土地之間的有機生命連結。二來現行的《土地徵收條例》條文所謂的公益性和必要性都曖昧模糊,所謂公益往往淪為財團利益。尤其徵收程序的規定有重大瑕疵,完全不顧土地所有人意見,例如只要地方政府將補償金提存到法院專戶,就能強制徵收土地,不論居民是否同意。
  三來,國家大量把土地資本從農業轉移到工業,加上一個不是用來解決農業困境的《農村再生條例》,顯然我們的農業政策無助於農村生態永續,也不顧糧食安全的嚴重問題。
  到底土地是屬於誰的?是政府財團的,還是人民有權利對我們共同生活的土地說話?而一旦土地受到了傷害、受到了汙染,誰會是受益者?誰是受害者?受益者當然是從土地上牟利的資本,但受害者,我想,不只是當地民眾,也是所有會吃到農田孕育出來稻米的台灣人民 ──畢竟,這塊土地是屬於你和我的。


【二】徵地浮濫 是衝突的根本原因(中國時報時論廣場,李丁讚,99.07.01)

  徐世榮教授在日昨的「時論廣場」指出,台灣的土地徵收制度遠離正義,只要徵收程序啟動,被徵收的一方就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而且還可以說是依法行政。這是台灣徵收制度的嚴重缺陷。但筆者要指出的是,除了《徵收法》的問題之外,徵收過程中的浮濫與舞弊,讓不該徵收的土地也強被徵收,可能才是近來眾多徵收衝突的根本原因。
  近年來,台灣的土地徵收每年都在急速增加中。二○○一年的徵收面積有三二八一公頃,但到了二○○八年,徵收土地面積到達六六一八公頃。這個面積與日本相比,幾乎是日本的十倍。但是,台灣土地的面積只有日本的十分之一。我們土地徵收的輕易與浮濫,可見一斑。最近在新竹地區的幾件徵收案,都備受爭議,包括竹東二重埔、竹北的知識旗艦園區、竹南的大埔、後龍的灣寶等。
  為什麼台灣的土地徵收那麼輕易浮濫呢?一個比較正式的、檯面上的理由是,進入九十年代後,資本逐漸全球化,國家為了強化資本的國際競爭力,於是對資本進行大量援助,其中包括建設大量的「園區」供資本家使用,而產生所謂的「新圈地運動」。這是新自由主義全球擴張的一環。國家也在國際競爭的口號中,以社會發展為名,輕易取得圈地的合法性
  但弔詭的是,這種圈地的合法性,竟也演變成浮濫徵收的主因。政治人物以發展之名,可以輕易徵收土地,是製造官商勾結最有利的條件。本來,土地徵收必須有「公共性」和「必要性」的先決條件,但在新自由主義的全球局勢下,這些公共性和必要性的評估很容易被忽略。
  竹東二重埔的徵收案,雖然以竹科三期為名,但跟竹科毫無相關,既沒有公共性,也沒有必要性。竹南的大埔徵收案,本來是因應「群創」要地,才突然增加五公頃。二○○九年群創合併統寶光電,已無擴廠需求,但縣政府仍然繼續徵收,其必要性何在?後龍灣寶的徵地也是沒有必要性,因為附近銅鑼園區的土地,幾乎都還沒有使用。竹北的「知識旗艦園區」,由交大主導,用知識的名義加入徵地的行列,一徵就是六百公頃,根本看不出必要性,甚至沒有公共性。
  以上這些徵地案,既無公共性,也無必要性,與其說是為了社會的發展,不如說是為了政客的私利和財團的貪婪,這才是讓受害者最不服氣的地方。況且,農民們辛苦耕耘了幾個世代的土地良田,卻以低價轉讓財團,怎能讓人心服?社會又怎能不對立衝突呢?
  一九五○、六○年代,我們以農業培養工業。現在,工業起來了,應該是回饋農業的時候。可是,我們的政府還是「以農養工」,讓政商可以輕易勾結,竊奪農地。大埔的例子更是公然搶劫。尤其,氣候變遷,台灣正需要一個永續的農業來帶動整個社會的永續發展。馬政府卻輕易摧毀農業和土地,不知道其執政目標和方向在哪裡?

【三】竹科竹南基地 地主盼如期施工(中央社,99.07.01)

  竹科竹南基地開發案,土地遭徵收的20多名地主今天向到苗栗巡察的監委陳情指出,縣府依法區段徵收,卻因少數地主抗議而工程延宕,影響多數農民權益,要求如期施工配地。
  竹科竹南基地開發案,部分遭徵收的地主多次北上陳情,質疑苗栗縣政府強行徵收土地,要求停工。監察院地方機關巡察小組今天到苗栗巡察,同意徵收的20多名地主到場向監察委員陳情,要求縣府展現公權力,如期施工、配地,以免高達98%農民的權益受損。
  受理陳情的監察委員劉興善表示,全案帶回研議,將進一步要求縣府說明,如果施工進度延緩,必須有特別理由,否則將要求縣府如期施工、配地。
  陳情書表示,苗栗縣政府依法施行區段徵收,已公告發文所有權人限期拆除、領取補償;農作物則已依法補償,並禁止種植,以領取現金及徵收後可供建築土地折算抵付,都是地主人人皆知的事。
  陳情地主代表劉興璘指出,苗栗縣府近日已公告動工,禁止進入現場,也是地主皆知,但工程卻因少數地主抗議,一拖再拖,延誤後續配地作業,不尊重98%同意徵收的地主權益;被徵收的土地目前已不能移轉、貸款周轉,導致部分有急用的地主必須向地下錢莊、當鋪借款,急待盡快配地,重回家園。
  劉興璘表示,經徵收建設為科學園區所帶來的產值比農地耕作高出數倍,對農民來講,一家人耕種1甲地的所得都不如1個上班族來得多,生活過得很辛苦,科學園區的規劃才能帶動地方發展
  地主徐士彥表示,因少數地主抗議而爭議不休,目前很多地主都已租屋近半年,施工進度不能因為少數人抗議而受牽制,社會也要聽聽同意土地徵收地主的意見,讓社會評斷,比較客觀。

【四】竹南大埔的農地徵收(老譚,UDN部落格,99.7.19)

  這麼多人去抗議,小老兒想想其實一點都不足為奇,因為臉書上一大堆好友都在支持這個活動,小老兒沒按「贊」,更沒打算參加這場盛會,原因是我有不同的看法。

  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徵收農地」突然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行為,部份人甚至拿陳水扁的龍潭案,做為「徵收農地」的陰影,真的是如此嗎?很少人談,也很少人願意分析一下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

  不用抬槓,小老兒只是提出一點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獨立的思考模式和價值觀,你可以不贊成我的看法,千萬不要問候我,小老兒承擔不起!更何況小老兒既不謀官也不貪利,所以不用質疑我的動機。(有什麼看法歡迎留言討論,再次提醒不用問候我!)

  為什麼會有「徵收農地」這件事?我不知道一大群人在抗爭時,有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各位知不知道政府常常為了開闢道路「強制徵收」(不論你是什麼地),為了蓋公共設施「強制徵收」(也不會問你要不要再種田)。話說當年為了蓋桃園機場也是「強制徵收」,那塊地就是一片綠油油的肥沃良田,如今覆滿水泥,各位出國坐飛機時可有想過,昔日在這裡種地的那些農家如今安在!?當我們在享受便利時,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可是當你面對自己必須為公共事務犧牲一些自我時,一切都將風雲變色

  近二三十年來,談到竹科時大家印象如何?竹科那些地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都是「強制徵收」而來的,過去有多少土地透過重劃和分配以換取更高的經濟利益時,不知為何大家都不抗議!? 如果翻開一下台灣的近代歷史,大伙仔細睜眼瞧瞧,土地不做重新分配和更新使用目的,那麼台灣會有今天嗎?

  小老兒看了很多支持農民的部落格文章,例舉了一大堆古書上的經典名句,可是我想問一句話:台灣還要以農立國嗎?如果大家都覺得這是我們的目標,那麼社會就有資格來討論這個問題,要不然不是白談的嗎?我們不以農立國,保留那麼多的農地做什麼,排休耕等領錢嗎?

  台灣從何時開始不再以農立國?有人注意嗎!好像一點都不重要。為什麼近三十年來台灣不論誰執政,不斷的透過各種機制將農地轉換成其他用途的地目(貪污腐敗不是主因,官商勾結也不是最重要環節),原因是什麼!?我甚至懷疑那些在街頭抗議的學生們,你們知不知道台灣曾經因為稻米生產過盛,進而導致台灣農村發生非常嚴重的問題,最後政府只好大量休耕農田(採取補貼措施)和推廣改種其他作物,歷經多久才讓農村慢慢恢復生息。

  台灣近幾十年來,由於品種改良的快速發展,使得單位產量持續上升,生產過剩的結果是什麼!?不會沒有人知道吧!前陣子香蕉因為生產過剩,市場賣到一斤七元,請問農民何以為繼,怎麼不見有熱血青年提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看法呢?除了臉書上到處貼之外,叫大家多吃香蕉,還能有什麼作為!這種其實十分沒效率的做法,可是大家都習以為常,沒有更好的方法嗎?香蕉吃完之後,柳丁呢?這個年年盛產的水果怎麼處理。整個台灣都要發生「農產品生產過剩到氾濫時」,才會警覺到這好像是個問題,可是三天過後全台灣就會忘光光!

  總歸一句話,當台灣的農業生產力不斷上升時,還需要這麼多農地嗎?如果要保留這麼多農地,對農民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台灣又必須付出什麼代價?大量休耕採取農業補貼嗎?不要再蠢血沸騰,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幾天,有朋友為了尖石鄉那羅部落的糯米玉米到處推銷,看了真令人感動,他們自己花時間和貼油錢把玉米運送下山,義務協助山上的原住民朋友賣到好價錢,免除中間商剥削他們那些微薄的收入,讓他們在未來的一小段日子得以溫飽,這看似小事,但在我眼裡這些願意付出的人,比在凱道抗議的人偉大的多,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協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沒有口號更沒有什麼標記,只是默默的做。當自己去朋友家拿訂購的玉米時,聽到:「早上去載玉米時,他們急著出門,因為沒錢看醫生,等著我來拿玉米給錢,他們才有錢去看醫生。」眼淚差一點掉下來,這種感動真是無以為名。

【五】李遠哲又說話了!(老譚,UDN部落格,99.7.26)

  很多時候,話不多反而是優點,因為別人很難發現你的弱點是什麼,或者你對什麼東西不懂。可是話一多,往往都是洩底的時候,而李遠哲這回接受專訪,洽洽正是充份暴露他的弱點,由此更可以推論出此人過去的言行,為何如此荒腔走板,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知道其他國家的諾貝爾獎得主,會不會也是這樣「什麼事都要插上一腳」,幸好還有楊振寧和高行建可以對比,要不然光憑一個李遠哲,大伙還以為諾貝爾頒的是「十項全能」。

  國光石化的事,小老兒也反對,台灣實在是不適合再發展這種高耗能的產業,因為我們的環境實在是負擔不起,國光石化所帶來的經濟效益雖然可觀,可是台灣已經有拒絕的能力。原因是目前六輕的產能已經足夠台灣內部的使用(純揣測沒有根據,因為六輕生產的汽油以外銷為主),還要再蓋一個國光石化嗎?就算是白海豚的事可以順利解決,依然反對像這種「純外銷+高耗能+高污染」的行業,台灣都不該再增加。

  至於農業發展的問題,李遠哲充份顯示出不讀書及不夠了解的嚴重缺失。請問一下台灣在什麼狀態下會出糧食荒的問題?像台灣這種稻米可以一年二至三穫的地區會缺糧,那麼到時全世界的糧荒將會有多嚴重,李遠哲可曾想過!?究竟是蓄意誤導,還是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缺糧」。若台灣會缺糧,那麼除了發生氣候大幅變動之外,不會有別的原因,這時台灣只要增加農地就可以解決嗎?如果這麼簡單,聯合國養一批農業專家,乾脆全給廢了算,改聘十項全能的李遠哲去主持國際糧食的問題。

  李遠哲認為:「為發展工業使用農業地的思想是不對的!」請他老人家告訴我們,工業地應該取自何處?平地?山坡地?沼澤地?這麼偉大的人,總該給大伙一個答案,真是OOXX的傢伙。大伙捫心自問,工業區可以蓋在什麼地方,台灣有什麼地方可以選擇

  李遠晢表示說:「他預警,50年內,全球人口將增30%、糧食減10%,屆時『我們吃什麼呢?』而且目前台灣糧食自給率僅30%,糧食70%都是進口的,以後買也買不到!」文抄公資料抄得零零落落不說,還引用錯誤。最好台灣也能在未來的五十年內可以增加百分之三十的人口,那麼李遠哲比較適合去內政部做事──解決人口負成長的問題,台灣前陣子才在吵「人口負成長」的問題,究竟是李遠哲腦袋打結,還是聰明過頭。全球人口增長區域會出現在哪些區域,而這些人口的增長會對台灣產生什麼影響,麻煩李遠哲可以說清楚嗎?真是標準的「外行裝內行」。

  未來全球糧食減產百分之十(不知道是根據什麼資料),而減產的原因又是什麼?絕對不會是「將農地轉換成工業用地」所造成,李遠哲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一陣亂指。根據很多科學數據統計的結果,都可以知道全球人口的確不斷的增加,而糧食並沒有減產,而是增加的速度比人口慢(所以根本就沒有糧食減產的問題),這種現象正是近幾十年來非洲內戰頻傳的主因之一。然而糧荒對台灣的影響有多少?其實是很小的,主要會被糧荒影響的區域,都是人口快速增長和農業不發達的區域。台灣的增產並不能解決世界未來的糧荒(因為他們根本買不起台灣的農作物),只會造成台灣農民收入持續下降,因為生產過剩的結果──價格下跌。要解決未來的可能會出現的全世界糧荒,則必須依靠「提高旱作物單位產量」才能解決(無法農耕的區域大多沒有足夠的降水或是缺乏灌溉系統),如何協助第三世界國家提高農業技術,和增加農作物的產能才是解決之道。台灣根本就不在這個問題的風暴之內,因為台灣人口是負成長的,而我們的農業技術也是相對比較高的,一個根本不發生在台灣的問題,結果被拿來恫嚇台灣的民眾,此人真是禍害。

  再說台灣糧食百分之七十是進口的,主因是飲食習慣和價格所造成,並非政府蓄意的作為,以台灣而言,其實是個過度保護農業的國家,如今還要更保護嗎?可能大羅天仙都有困難,如果小老兒沒記錯,在WTO的架構下我們是要逐步開放台灣農產品市場的,如今一群人又開始高喊擴張農業,那不是害死那些農民嗎?像李遠哲這種人,真是生雞蛋沒有,拉雞屎就有。

【六】九十八比二:大埔圈地事件的省思(聯合報社論,99.07.22)

立法院日前通過「農村再生條例」,政府將投入一千五百億元打造富麗農村,造福六十萬戶農漁民;奇怪的是,法案過關卻未聽到多少掌聲。同一時間,竹南因科學園區土地徵收引發抗爭,僅大埔廿四戶農民反對,儼然卻能掀起整個社會對政府「圈地」作風的漫天質疑。

兩種景象對照,說明三項事實:一,農民的意願與利害各異,不能一概而論,但不滿的聲音總是傳得更遠更響;二,政府對農村的「建設」與「造福」不能一廂情願,否則農民可能無法領情;三,抽象的政策美意,執行時若出現行政粗魯,結局往往適得其反

竹南園區的徵收是一個特殊的案例:當地百分之九十八的居民同意徵收,僅廿幾戶人家反對,為何百分之二的少數聲音卻引起更廣泛的同情?原因無他,這些人雖是少數,卻是更堅定執著耕種的一群,不願以農地交換建地棄農而去。正因為他們「死守農業」的意志,加上怪手強行剷除綠田的蠻橫演出,把弱勢農民面對強勢官僚的無助襯托得格外強烈,所以迅速引起社會大眾的同情。

就事論事,九成八的人滿意且同意縣府提供的徵收條件,他們的合法權益當然不能因為兩趴的人反對,就被一筆勾銷。反過來看,既然這廿多戶農民堅持繼續耕作,政府恐怕也不宜把他們和其他人綁在一起,強行把他們從田間拔走。對許多無意繼續務農的人而言,也許一生就在等這麼一個機會,把手上的農地脫手換成價格較高的建地,另起新厝。但對少數眷戀田園的人,政府是否也要想到「農村再生」的承諾?

劉政鴻希望藉竹南園區帶動苗栗經濟的多元發展,其用心不容抹煞。問題是,縣府執行時過度強勢與自信,也因而犯下貪功、粗魯的錯誤。我們至少看到幾點:一是無謂擴充:這次引發爭議的農地,是兩年前因群創電子有用地需求而被劃入,但時過境遷,該企業已無此需要。企業可以隨時反悔,徵收程序為何無法逆轉?

二是漠視良田:工業與農業爭地,自古皆然,但政府應優先徵收等則較差的旱地或坡地,不該把良田灌上水泥去建工廠,這是連農委會也無法苟同之處。何況,全台仍有數千公頃閒置工業用地,縣府卻逕用怪手去搗毀即將收成的稻田,難免面對「幫財團圈地」的指控。

三是輕忽民怨:大埔的廿四農戶其實已抗爭經年,政府卻始終未加正視;導致各縣市不滿徵收的民怨擴大,彼此串連走上凱道,至今一發不可收拾。劉政鴻經營縣政素有佳評,但從這次他拒絕妥協的強硬態度看,他在「庶民」這一課,可能還有待補修。九十八%雖是絕對多數,但二%激起的政治效應卻不能視為絕對少數。

吳內閣或劉政鴻若以「刁民」或「政治力介入」的心態來看待此事,便淺化了此次事件的本質。問題的核心,也不只在工業、財團如何侵吞農地,而是政府以變賣良田來繁榮地方的手法,與其推動「農村再生」的口號,已出現南轅北轍的矛盾。中央政府誇稱要建設富麗農村,地方政府卻急於將農田變成建地,驅趕農人;這種言行失調的情景,要如何自圓其說?

九十八比二,是個懸殊的比數,或許反映了一般台灣民意對經濟發展的務實取向;但那百分之二少數的堅持,卻或許更是台灣農業彌足珍貴的希望所繫,各方應當更認真、更細緻地對待。馬政府要打造富麗農村,絕不應只是砸錢在農地上增添水泥建設;而推動農村再生,如果連讓農民保有自己的耕作土地都做不到,豈非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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